刑辩50问丨第4问：法律禁止“辩护天团”吗？

作者：刘玲律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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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者按：「刑辩50问」专栏由全国律协刑委会委员、北京市京都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刘玲律师开办，旨在对实务中常见或不常见、有争议、有分歧的问题进行解答，侧重于诉讼原理、法律规范、现实和经验，回答“是什么，为什么，怎么做”。欢迎各位律师同行交流讨论~

今天刊发刑辩50问第4问：法律禁止“辩护天团”吗？

我国法律是否允许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委托数名律师组成“辩护天团”为自己辩护呢？

这个问题，涉及法律对辩护人数限制与否。问题转换一下，就是：当事人同时能委托几名辩护律师？更换律师的次数，有无限制？

我用数字来回答。

“1-2人”

《刑事诉讼法》第三十三条规定：“犯罪嫌疑人、被告人除自己行使辩护权以外，还可以委托一至二人作为辩护人。”

这里的“一至二人”，指的是当事人可以同时委托一人或两人作为辩护人。在不同诉讼阶段以及在同一诉讼阶段，当事人可以更换辩护人，只要辩护人的人数在同一时间不超过两人就可以。

实务中，有当事人同时委托数名律师组成“辩护团”为自己辩护，就像美国辛普森案的律师组建“梦之队”一样。

但是，基于《刑事诉讼法》人数限制，“辩护天团”也只能由两名律师以辩护人身份参与诉讼，向办案机关提交委托手续，而其他协助律师只是助理、助手，而不是辩护人。

“辩护天团”可以有，天团人数没限制，但只能有1-2名担任辩护人。

“2次” 与 “6人”

《刑事诉讼法》对同一时间内的辩护人数有限制，对于更换律师人数并无限制。

但是，最高人民法院《关于适用刑事诉讼法的解释》却增加了限制。

《刑诉解释》第311条第一款规定：“被告人在一个审判程序中更换辩护人一般不得超过两次。”这一款意味着，在审判阶段，被告人一般最多可以两次更换辩护人，即，在这个阶段最多只能六名律师为其进行辩护。

最高人民法院为什么对更换律师次数进行限制？

《刑事诉讼法》解释起草小组如此答复：“被告人在开庭前、开庭后拒绝辩护人辩护或者更换辩护人的现象时有发生。频繁更换辩护人，会造成法院反复多次开庭和过分的诉讼迟延，影响审判顺利进行。基于此，对于在非开庭时间更换辩护人或者拒绝辩护人辩护的，应当在充分保障辩护权的前提下作出适当规范，以兼顾诉讼效率。从实践来看，允许被告人在一个审判程序中更换两次辩护人，可以保证其前后共有三至六名辩护人，足以保障其辩护权。”

三条提示

01《刑诉法司法解释》仅限定审判程序，不适用于侦查程序、审查起诉程序中的辩护人更换。

02司法解释限于同一个审判程序，即，一审阶段更换辩护人不得超过两次。二审阶段更换不得超过两次。如果发回重审则重新起算。

03审判阶段，律师与委托人谈案件时，需了解其在审判阶段更换过几次辩护律师，此时有无辩护名额。如果已经更换过两次，若没有特殊情况，法院可能会拒收委托手续。